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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……”
司鹿抬手,制止住空昭懿,他抹掉嘴角的鲜血淡淡道:“无碍。”
就是这些力量他还撑得住,在九尾面前,他不想露怯。
他和九尾就是这样,曾经是朋友,现在亦敌亦友。两个孤独的上古神兽,能相互理解也没办法做到完全理解。
长命喘着气,摇摇晃晃变成沈栾。变成沈栾后他眨眨眼睛,他不疼了,但就是不从戚洛苡身上起来。
缩在戚洛苡怀里,沈栾委屈巴巴道:“疼死狐狸了。”
“既然变回来了,你的尾巴该给我了。”司鹿伸手,他就等着沈栾的尾巴呢:“给我吧。”
“能不能给我留条尾巴?”
“不能,都是我的。”司鹿无情地拒绝。
说好九条尾巴,凭什么少一条!
少一条都不行,少一条就不是真正的九尾了。
“那我就不给你。”沈栾抱住戚洛苡:“你自己长眠去吧,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尾巴。”
“那我就让你的魂魄四散,我能让你魂魄聚集,也能让魂魄散掉。”司鹿眯起眼睛:“就算你现在比我厉害,我还有空昭懿呢!你刚成为九尾,妖力还没有那么强,现在就打得过你。”
这生意谈不下去了,司鹿生气,沈栾也不乐意。
风狸和九尾,大战一触即发。
“哎哎哎,你俩别吵起来。”游依赶紧站到两人中间,这两位要是打起来,天地恐怕都要塌了。
“干嘛要条尾巴,都给司鹿不就完事儿了。你留那条尾巴也仅仅是尾巴,屁事儿都没用。”
沈栾变得不好意思起来,他知道那条尾巴就只是尾巴:“戚洛苡喜欢玩我的尾巴,我八条都可以没有,就留一条给戚洛苡玩。不然……不然她就没得玩了。”
司鹿:“……”
游依扭头跟司鹿协商:“其实八条尾巴也行,你想啊,八条都幻化成精气,少一条顶多就是妖力不好。而且妖力可以慢慢恢复,你还有空昭懿呢是吧。”
“闭嘴!”
“要不……大人,我们给九尾留一条尾巴。”
“滚!”
司鹿相当不乐意,但沈栾执意要留一条尾巴。
就一条尾巴没什么大碍,顶多就是九种精气少了其中一个,凭他多年的幻化,少一个就少一个。
最后司鹿同意了,他同意地非常勉强。
尾巴剥离身体,那是钻心地疼。
人类是十指连心,天狐是九尾连心。
沈栾抱着戚洛苡,脸色苍白:“以后我没有那么多条尾巴,没有那么厉害,你若要走,我可能我就拦不住你了。”
“不走,乖。一会儿我们就回家,今天我给你做饭。”
沈栾笑了,他还没吃过戚洛苡做的饭呢,能吃到戚洛苡做的饭,怎样都值了:“你说的,我现在是最普通的狐狸,只剩百年。”
“嗯,我说的。”
司鹿得到精力,身体大有好转:“你不只有百年,只要你当初没有逆转时间。不过现在也有法子,你和戚洛苡接触契约……”
“不,我只要百年。”
沈栾拒绝了,他当然知道还有别的办法。只要接除契约,再回云海修炼百年,他还会是真正的九尾。
但,不需要的。
因为……戚洛苡只能活百年,他有百年足矣。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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